昨天晚上下班,回到家打開mail,看到一篇劉進興老師的mail。標題是「懷念曾茂興: 心事誰人知 --桃園客運罷工記事」。由於我有裝spambuster(一種擋垃圾郵件的離線軟體),所以通常要等一會兒才會看到郵件的本文。在還沒看到劉老師信件前,心中還在想,茂興仔人好好的,有什麼好懷念。劉老師怎麼亂用「懷念」這個詞,等一下要回個mail念念他。
因為,對我來說,一向聲音宏亮、全身充滿精力、個性豪邁、體格壯碩的茂興仔怎麼可能會怎麼樣呢?哪知,打開劉老師的mail,第一段話就是「Dear All 剛剛接到電話:曾茂興離開我們了。」
一時間很難接受,拿起電話打給茂興的兒子曾文生,不知道該怎麼講。Vincent說,他父親是在今天(19日)上午凌晨過世的。茂興罹患肝癌已經三年了….
對啊,Vincent曾跟我說過他父親生病的事情。只是當時聽了,沒有放在心上。畢竟,這麼一個一向給人打不倒、了不起只會被抓去關的人,是很難跟生病兩個字連在一起。
因為,在媒體工作的關係,第一個反射動作就是上google news查一下有沒有報導茂興仔過世的新聞。看到沒有後,趕緊發了一條稿子。畢竟,這個是個值得關心他的人在第一時間得知此事。也希望關心他的朋友,能趕快把溫暖與關心及時地送給茂興仔的家人。
就在找資料寫曾茂興訃聞的同時,透過google desktop找到一篇存在我電腦裡,1995年曾茂興到Syracuse, NY演講時我們做的文宣「解嚴之後台灣的勞工運動展望」。往事歷歷浮在眼前。
1995年曾茂興受北美洲台灣學生社之邀,到美國進行巡迴演講。在Syracuse University演講的地點是Maxwell Auditorium。知道SU的人都知道,Maxwell School是美國排名第一、從來沒有掉到第二名的公行大系。當年,我們就是在這裡歡迎這位台灣勞工運動領袖來告訴這些海外遊子台灣勞工運動的現狀。
當晚,茂興仔住在維德家。我們幾個人晚上一直聊。聊的最多的當然是台灣民主運動、勞工運動與台獨運動的展望。茂興仔當時是獨盟的幹部之一,也是台灣勞工陣線執委。知道勞陣歷史的人,大概都知道勞陣的幹部們有相當比例都是新潮流系統的。而新潮流自從1991年獨盟遷台後,兩個組織就鬥得相當激烈。當然,當晚印象最深的一件事,就是茂興仔很高興,他的兒子Vincent現在正在讀台大研究所,而且相當具有勞工運動意識。那種父親欣喜於兒子成就的滿足感,十幾年過了,我還是記得相當清楚。
1996年回國後,我到建國黨工作一段時間。期間正好面臨民進黨轉型、社運界、獨派團體跟許信良領導的民進黨衝突不斷時刻。李昂女士寫了一本「北港香爐」的書槓上了陳文茜。「阿西」的老戰友、民進黨婦女部主任李永萍則帶隊、帶著奶粉、尿布到建國黨踢館,批評建國黨污名化女人的角色,順便把建國運動掃到父權主義的垃圾堆裡。當時我在建國黨政策部做事,則在自立晚報投稿回敬了一篇「性、權力與台灣女性主義的虛幻性格:從李昂的【北港香爐】事件談起」。
文章中我提及:
穿著時髦的洋裝或是名牌的牛仔褲,削著數千元換來的半染短髮,加上五顏六色的俏麗指甲油,進出以男性陽具象徵為架構建築的飯店、咖啡廳與會議室,以熟練但卻不明確的後現代語言批判台灣父權主導下政治邏輯的不義,搭配著明亮大樓外來來去去極端庸俗卻真實的交通亂象與迎神賽會,正是李昂小說中的主要佈局,也反映出台灣女性主義工作者對社會關懷的侷限性。
當八十名桃園福昌工廠的員工,以妨礙公共安全的罪名被判刑時,我們沒看到這些女性主義工作者站出來,為這些在主要以迴避勞基法保障論件計酬的行業,但絕大多數是女性從業人員的勞工說話。
是的。我透過這篇文章暗地裡支持茂興仔跟那些抗爭的女工。他們真勇,97-99年台灣重大抗爭街頭,都看得到他們幾十個人穿著「怨」字的大衣走上街頭,站在最前線。當最後,他們在桃園臥軌抗爭時,沒有走過這段路的人是很難體會這種悲壯、勇氣與毅力的。
1999年,連戰、陳水扁、宋楚瑜三角廝殺。曾茂興站出來支持宋楚瑜。當時,我已經轉型開始從事媒體工作了,一個獨派的人會去支持宋楚瑜,的確是很難想像。我立刻打電話給他為什麼挺宋。
這裡我引用一段2003年10月訪問他的談話替他回答:
提起為何反對呂秀蓮,這位長期與泛綠淵源深厚、屬性上常被歸類為獨派工運領袖表示,在呂秀蓮擔任桃園縣長任內,對於當時的聯福製衣關廠抗爭以及大園工業區耀元電子員工自救會抗爭或是停管處收費員解聘事件的處理方式,相當違反人權。他還記得,當時在耀元電子員工自救會到縣府請願時,縣長呂秀蓮明明就在縣府內,一出大門看到他們就轉身入電梯,這樣輕視勞工權利、婦女權益的人,哪有資格擔任副總統。
曾茂興說,這也是為什麼2千年總統大選時,他會支持宋楚瑜的原因。這位今年年初,陳總統以過新曆生日為由,邀請他到官邸過生日的國策顧問說,他會支持陳水扁,不過,要是陳總統再度提名呂秀蓮搭檔,那他向勞工界無法交代,只好陳呂兩人都不支持。
至於是否可能轉而支持連宋配?曾茂興說,除非宋楚瑜自己出來選,否則連戰這個人,他這張票投不下去。
這就是我所認識的曾茂興,堅持於自己的勞工立場。2003年5月陳水扁總統公布新年度的國策顧問名單,曾茂興名列有給職國策顧問。我打電話給他,什麼時候跟阿扁碰面的。他說,當年2月,阿扁借生日為由,邀請他到官邸餐敘。聊啊聊,我就問曾茂興有了薪水後,打算作什麼?茂興仔說,要把每個月薪水都捐出來幫忙工運。當時,聽了後,我有點替他擔心。別說,十多年來,誰敢聘用一個工運頭頭到他公司工作,就我所知,兩次立委選舉後,茂興仔其實背了好幾百萬債務。本來想說,如果阿扁多聘他幾年國策顧問,也許過一段時間,這筆債務就可以還清。哪知,我提到他債務的事情,茂興仔說,那個再講啦。
幾個月後,壹週刊做了一個曾茂興的人物專題「摶一世清名曾茂興」,寫得相當生動。記者也問曾茂興國策顧問薪水用途問題,曾茂興回答說,都要捐出來。這位記者觀察敏銳地寫,本來以為可以還清債務的曾太太聽到先生這麼講後,臉色頓時暗了下來。
這就是曾茂興。每次跟Vincent聊到他父親,Vincent的口頭禪就是「誰叫我有這樣的老爸」。其實,對我來說,每次看到Vincent就好像看到茂興仔,看到茂興仔,就好像看到十多年前的他又再提起那個讓他驕傲讀台大研究所的兒子。一家兩代父子,都是理想性格極高的人。10月5日茂興仔的公祭在桃園中壢舉行。認識、不認識他的人,到時候如果有空,就一起來罷,一起陪這位台灣替失業女工擋下火車頭的好漢走最後一段路。
以下是二篇跟茂興仔直接或間接相關的文宣與海報,就留在這裡紀念他罷。
---------------------------------------
解嚴之後台灣的勞工運動展望
時間:9月15日(星期五)晚上7點到9點
地點:Maxwell Auditorium
演講者:曾茂興 (台灣勞工陣線總部執行委員)
親愛的台灣同學及同鄉:
誕生於戒嚴時代的台灣勞工法律支援會,走過黑暗的森林,在微弱的星光下,尋向遙遠的目標。而從「法律支援會」到「運動支援會」,再到「勞工陣線」,隨著社會大環境的改變,雖然不斷地轉換形式,目標卻始終沒有改變。
台灣勞工陣線認為理想中的社會,不但要有公平參政的「政治民主」,還要有保障生存權、工作權、分享資源的「社會民主」,乃至於共同擁有、共同參與的「經濟民主」。
曾茂興先生為著名的台灣工運領袖之一。 1987年底桃園客運爆發著名的「桃客事件」,為台灣戰後首宗爭取年終獎金及勞工權益的集体罷工事件,該運動也同時成為日後工運的重要典範之一。曾先生因桃客事件而遭解聘,之後無畏地加入工運的行列。曾茂興先生曾在郝伯村擔任行政院長時,因打擊「社運流氓」政策,而遭政治迫害入獄數月。
雪城台灣同鄉會十分榮幸能夠邀請到台灣勞工陣線的曾茂興先生來雪城演講。請帶來你對正義的期待、對公平的嚮往、以及對台灣的大愛來參與我們的討論會。
曾茂興先生簡歷:
曾任台電技工、勞工處技工、桃園客運司機 1981 - 1988
工運簡歷
1987 桃園客運第一屆工會常務理事
1988 - 1989 台灣勞工法律支援會副會長
1989 - 1991 台灣勞工法律支援會會長
1991 - 1994 自主工聯會長
1995 - 台灣勞工陣線總部執行委員
聯絡人: 許維德 杜文苓 林朝億
林澤灝 王 師 蘇聖偉
雪城台灣同鄉會 主辦
---------------------------------------
性、權力與台灣女性主義的虛幻性格
從李昂的【北港香爐】事件談起
1997-8-01
一篇以光鮮明亮的大樓、咖啡廳、會議室背景作為開場的小說掀起了滔天巨浪的迴響,引起了不少女性主義對李昂以幾近懲戒叛徒式的強烈反擊。十年前的【殺夫】因砲口瞄準男性主宰的社會,為李昂贏得了前衛女性的桂冠;十年後的今天,因為砲口的轉移,卻引起了當年同志的反目成仇,小說內部的自我顛覆性格無法被同志們接受,這一衝突事件與小說的內容加以對照,正突顯了台灣主流社會下女性主義工作者的虛幻性格。
穿著時髦的洋裝或是名牌的牛仔褲,削著數千元換來的半染短髮,加上五顏六色的俏麗指甲油,進出以男性陽具象徵為架構建築的飯店、咖啡廳與會議室,以熟練但卻不明確的後現代語言批判台灣父權主導下政治邏輯的不義,搭配著明亮大樓外來來去去極端庸俗卻真實的交通亂象與迎神賽會,正是李昂小說中的主要佈局,也反映出台灣女性主義工作者對社會關懷的侷限性。
當八十名桃園福昌工廠的員工,以妨礙公共安全的罪名被判刑時,我們沒看到這些女性主義工作者站出來,為這些在主要以迴避勞基法保障論件計酬的行業,但絕大多數是女性從業人員的勞工說話。當以女性為主體構成的二二八事件受難者家屬們,向這個不義政權控訴時,我們發覺絕大多數的女性主義團體沉默了,回絕了這場建國運動者與女權運動者的對話。當貧困的台灣農村社會的女性勞動者已經超過半數時,我們鮮少看到女性主義工作者將目光投注到這裡。當台灣的男性議員操著流利的三字經在議堂裡罵著「說媽媽的話不行嗎!」,我們幾乎沒有看到女性主義者出來為他辯護或是反駁。或許這些媽媽的女兒比起他們的兄弟,更加有天份的學會殖民者的制式語言,以所謂的國語與英語交雜著在會議室裡流利的表達推翻父權論述的言論,也以所謂的國語和他們的母親的國台語混合的交談。
台灣的社會顯得真奇特,與其他國家有些一樣又有些不一樣。一樣的是,當不少社會裡被視為異端的方言,常常依賴女性非官方、私下的流傳與記載,而逐漸以文字化時,在台灣,女性的台語文工作者,通常不被列為女性主義行列的主流。當巴勒斯坦的婦女與小孩以石頭逼使持槍荷彈的以色列軍人讓步時,台灣的二二八的女性受難家屬與從事二二八口述歷史的女性人員,卻很少被主流的女性主義者所提及。
就在為女性安全而走的當天晚上,遊行隊伍前的麥克風傳來了震撼的北京話口號,走在隊伍末端的台大的台文社學生卻一搭一唱的以台語回應,不禁令人感到困惑。原來台灣的國族運動者竟是以如此的方式與女權運動對話?直到日前在電視新聞裡,看到了新當選的呂秀蓮縣長著洋裝,踩著高跟鞋,小心翼翼的墊在田梗上來視察桃園的中油漏油事件時,才幌然大悟—原來台灣女性主義者的階級性格竟是如此的明顯。
因為是外來的,所以台灣的女性主義必須具備使用向外國取經的基本工具的能力—英語。此時,北京話只不過是這個圈子的第二語言而已。因為是殖民的,所以無法向母性社會的台灣原住民族群取材來滋潤運動理論,因此與國族運動者便顯得格格不入,也所以必須崇拜國際主義。因為是現代的、進步的、帶指導性格的,所以只能向下以女兒或是現代家庭的媽媽腳色來論述,也因此社會治安的份量才顯得格外的重要;因此傳統的媽媽與婆婆,不是淪為與父權社會的共犯者,就只能被當作待啟蒙的小人物。因為是中產階級的、城市的、有閒有夜生活的,因此性解放就自然成為重要議題。因為是受僱的、白領的、有同事關係的,所以工作平權的議題就顯得特別重要。在此自營作業者、藍領勞工、農民就被刻化成男性的員工而被忽視。理所當然的,充斥在國外圖書館架上的【工廠女工】的研究,在台灣的學術圈裡竟是了了可數。
也就是因為女性主義與台灣現實社會的連結,竟是如此的虛幻與偏頗,經不起嚴格的檢驗與反省。因此,不管李昂這篇文章是否在貶抑或是反面讚揚林麗姿的【有容乃大】,這個小說背景的描述因為太過的逼真寫實或是刺目,於是不管是躺下的林麗姿或是站起來的姊妹們,一致紛紛站出來指著李昂:「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們。」
2007年9月20日 星期四
消失的中國提案?
今天凌晨,聯大總務委員會表決出爐;台灣入聯案受挫。因為工作性質(當然,其實一部份原因是自己耐不住性子,每每有重大新聞要發生,就坐不住),昨晚忙到三點多才睡覺。觀察的重點除了了解總務委員會裡各國發言情形外,當然山姆叔叔有沒有落井下石,也是重點指標之一。
其實,整個總務委員會還有一個跟台灣相當密切的案子,那就是中國代表王光亞提出的268號補充案(或稱為臨時議程122號專案)。只不過,這個提案提出來後,台灣媒體(人家中國媒體也差不多啦)都報的不多。
跟之前傳出中國可能會在聯大會議裡提出什麼「台灣是支那的一部份」等等傳言,這個268號補充案很奇怪,或許因為大家看不懂,才不知道該如何報導?提案一開始的標題就是「2007年8月16日中國常駐聯合國代表給秘書長的信」。
寫信就寫信,貼兩張郵票就夠了,還要用提案的方式,莫非王光亞擔心,他的信也被「台灣化」,也就是跟今年WHA大會一樣,香港籍的幹事長收信不願給收據,把陳總統的信退件時偷偷地塞回台灣駐日內瓦代表處的門縫?
更怪的是,在花了整整快三頁罵台灣、罵跟這些意圖分裂中國的台灣朋友後,王光亞要聯合國幹什麼?這裡我把原文列出來:
「請閣下在第六十二屆聯大議程第122 項下將此函作爲大會正式文件散發。」
原來是,要聯合國秘書長幫忙發放文件,把大大的韓國前外長潘基文當作是送信員,文件分發小弟。中國政府是搞什麼,跟聯合國有仇、還是幫北朝鮮小老弟出氣,修理大韓民國的前官員呢?
好罷,也許中華文化博大精深,我們搞不懂。大剌剌地趕在聯大收件最後一天提案的中國政府,總是得大張旗鼓地宣揚這個「文件散發」提案罷?ㄟ,什麼也沒有。一條屁新聞也沒有提及總務委員會是如何處理本案。
是的,一條屁新聞也沒有提及。就算我們台灣的媒體小心眼,島國之民不懂國際事務沒去報導此事,世界各國的其他媒體好像也沒有人報導此事。更慘的是,ㄟ,中國官方媒體新華社、中新社也不報導。
搞了老半天,王光亞在打什麼迷糊仗。提什麼別人看不懂的鬼案子也就罷了,還怕擔心宣揚國威的事情被別人得知呢?還是新華社、中新社怕這種不知所云的提案文真的外揚呢?
其實,整個總務委員會還有一個跟台灣相當密切的案子,那就是中國代表王光亞提出的268號補充案(或稱為臨時議程122號專案)。只不過,這個提案提出來後,台灣媒體(人家中國媒體也差不多啦)都報的不多。
跟之前傳出中國可能會在聯大會議裡提出什麼「台灣是支那的一部份」等等傳言,這個268號補充案很奇怪,或許因為大家看不懂,才不知道該如何報導?提案一開始的標題就是「2007年8月16日中國常駐聯合國代表給秘書長的信」。
寫信就寫信,貼兩張郵票就夠了,還要用提案的方式,莫非王光亞擔心,他的信也被「台灣化」,也就是跟今年WHA大會一樣,香港籍的幹事長收信不願給收據,把陳總統的信退件時偷偷地塞回台灣駐日內瓦代表處的門縫?
更怪的是,在花了整整快三頁罵台灣、罵跟這些意圖分裂中國的台灣朋友後,王光亞要聯合國幹什麼?這裡我把原文列出來:
「請閣下在第六十二屆聯大議程第122 項下將此函作爲大會正式文件散發。」
原來是,要聯合國秘書長幫忙發放文件,把大大的韓國前外長潘基文當作是送信員,文件分發小弟。中國政府是搞什麼,跟聯合國有仇、還是幫北朝鮮小老弟出氣,修理大韓民國的前官員呢?
好罷,也許中華文化博大精深,我們搞不懂。大剌剌地趕在聯大收件最後一天提案的中國政府,總是得大張旗鼓地宣揚這個「文件散發」提案罷?ㄟ,什麼也沒有。一條屁新聞也沒有提及總務委員會是如何處理本案。
是的,一條屁新聞也沒有提及。就算我們台灣的媒體小心眼,島國之民不懂國際事務沒去報導此事,世界各國的其他媒體好像也沒有人報導此事。更慘的是,ㄟ,中國官方媒體新華社、中新社也不報導。
搞了老半天,王光亞在打什麼迷糊仗。提什麼別人看不懂的鬼案子也就罷了,還怕擔心宣揚國威的事情被別人得知呢?還是新華社、中新社怕這種不知所云的提案文真的外揚呢?
訂閱:
文章 (Atom)